第十九章 分两头，直上衡山

兄前几日下山办事。此刻还在衡阳城中。

    我已遣弟子前去通知，若是事情紧急非掌门人不可轻传。贤侄可在衡山上待上一天明日师兄便会回来。”

    张玉道：“弟子下山之时，师父已经讲明。若莫师伯不在门中，也可将信交给刘师伯转交都是一样的。”

    岳不群倒没有说这话，不过张玉可不像令狐冲那般。

    若是恒山时也是张玉一个人去，他只怕当场就把信交给定逸了。

    这倒不是说他没把岳不群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岳不群是觉得两个徒弟不了解别人门派中人。

    这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而偏偏张玉就有那么一点点的优势……

    刘正风从张玉手中结果书信，将它放入怀里。张玉心情一松心道：完成任务，这下可以玩着回华山去了。

    张玉没有在衡山上多做停留，将书信给了刘正风之后，便启程下山。

    连饭也没有吃，只说还有要事要办。刘正风让弟子送张玉出了山门。

    张玉内力轻功都已有小成，加上在华山上每天爬朝阳峰的锻炼。

    下山时奔腾如飞，在不少陡峭之处走过。只是放出一只手，略略攀住岩壁以防万一。

    远远看去张玉便如一只灵猿，在崇山峻岭之中跳跃。

    等到张玉再次来到衡阳城时，日头还甚是强烈。

    此刻他腹中空空，远远闻着四周人家，家中飘出来的香味。更加觉得饥肠辘辘。

    张玉找了一家酒店用过午饭之后，在小二的指引下找到了一间茶棚。

    张玉坐在这里倒不是喜欢喝茶，更不是喜欢茶馆的娱乐项目。他到这里来纯粹是消遣时间的。

    所谓术业有专攻，任何一门娱乐性的艺术只要能够存在必定有它独特的能够吸引人的魅力所在。

    张玉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坐着听了一会说书先生的故事。感觉竟然还很有吸引力。

    看来大城市的水准的确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的。

    只是那说书先生实在是太不爽快，说道关键处竟然拿出一个铜盘。

    张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钱来着。架不住先生的故事好，不少人慷慨解囊往台子上投去了钱币。

    说书先生笑着向客人们致意，旁边一个年轻姑娘在地上捡着钱币。

    只是观众们毕竟不是人人都练过，甚至应该说大部分都没练过。

    所以有相当一部分钱，都落在了台子下面。这些钱按照规矩，店小二等店里的伙计是可以去捡的。

    张玉看到几个小二左手高高的举着瓜子盘，右手还急着去将地上的钱拾起来塞到怀里。

    同样做这事的还有一个干瘦的老头子，那老头子缩在高台下的一个角落，身旁放着一把二胡。

    除了张玉这面的人，别人看不见他。

    他虽然行动起来颤颤巍巍，但也是挣扎着想要去捡不远处的一枚铜钱。

    张玉看那老者衣衫虽然干净，但是却已经旧的不像样子了。更兼容貌老相毕露，看起来穷困潦倒可怜之极。

    张玉想起自己，此生虽然不是富甲天下，但是也不为生活担忧。

    比起这个可怜的老人，自己可不知道要幸运多少倍了。

    张玉叹了口气，手指在桌下一弹。

    一块从整银上掰下来的碎银子，“嗖”的一声飞到了那老头的腿上，然后骨碌碌滚了下来。

    张玉脸一红，心道：我没学过暗器，打不准也不算丢人。

    老人正将一枚铜钱放到碗里，被突然飞来的银子弄得一愣。

    他定定的看了看那快碎银，张玉不知他愣什么？

    要知道银子和铜钱那可不是一个级数，要让人看见了那还能轮到他捡吗。

    老人将那银子捡起来放到手里，让张玉抓狂的是，他竟然看着碎银子发呆。

    仿佛一辈子没有见过，不受控制的想要研究研究它的真假一般。

    半晌他将银子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只是张玉现老者脸上的表情，不是狂喜，不是惊喜甚至不是“微微一笑”而是……一脸茫然。

    很快张玉知道那甚至也不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