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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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这次终于轮到萧羽嚣张起来了，“你不知道你是谁？哈哈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敢那么嚣张？”

    “放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那“格鲁尔”也有些恼了，愤怒地大吼道：“我是……我是伟大的……我是……”

    可惜，他“我是”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我是”出个所以然来……

    “我是谁……”萧羽忽然想要捉弄一下眼前这个看似强大的家伙，“这可是个重要的问题啊！要知道，这个问题可是困扰了无数的高手啊！”

    “什么意思？”可能是由于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货居然被萧羽的话吸引住了，“难道，你也不知道你是谁？”

    “我？我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了……”萧羽忽然改换出了一副悲天悯人地情状道，“我曾经也以为我知道，但忽然有一天我便再也想不起来了我是谁。”

    “那你……”这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格鲁尔”想要插话，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前辈，你要明白，我是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终极的问题，”萧羽摆摆手示意那家伙闭嘴听自己说完，然后继续用那种富有磁性的声音道，“从这个世界创始之初，这个问题就缠绕于每个人、每个魔、每个亡灵、每个天使、每个仙人甚至每个神的身上。”

    “什么问题？”某遗忘症患者被彻底地绕进去了。

    “我是谁……”萧羽一脸的忧伤。

    “格鲁尔”沉默了，眼下他已经完全陷入到萧羽的话语中了，甚至开始做出了深思的摸样。

    “就比如前辈你！”萧羽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格鲁尔”道，“你知道你是谁吗？不，你不知道！你可以是原来的你，但你不是，因为你现在是格鲁尔。但你是格鲁尔吗？不，那只是格鲁尔的*，在里面的却是你的灵魂。所以，你到底是谁呢？如果把格鲁尔，或者你本来名字拿掉之后，你又到底是谁呢？”

    “我……”某遗忘症患者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我……我有必要知道这个问题吗？”

    “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萧羽高深莫测地道，“我是谁……”

    “这……这不就是刚才那个问题吗？”某不解。

    “不，当然不是，刚才我问的是本我，现在我问的是自我！”萧羽解释道。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某完全地抛弃了自己的智商。

    “当然有区别！”萧羽声音蓦然提高了一个八度，“举个例子，当我们在交流的时候，我用‘我’这个代号的时候，你也用的是‘我’这个代号。那么，是否就意味着，我，也就是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那“格鲁尔”的精神已经接近于了崩溃的边缘。

    “不要逃避！”没想到，萧羽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说的越来越快了，“我生从何来，死亡何处？我为何要生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了我，还是我选择了这个世界！”

    “够了！”占据了格鲁尔的身体忽然大喝一声，想要制止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不想再听你说了！”

    “闭嘴！”萧羽怒喝一声，利用强大的气场彻底地压制住了崩溃了的“格鲁尔”，“我和世界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世界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啊………………我要杀了你！”世界观彻底塌陷的“格鲁尔”咆哮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究竟是谁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萧羽临危不乱，不仅没有阻止“格鲁尔”动作，反而还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同时拽着他的领子咆哮道。

    “是……是我……杀了……我？！”终于，某精神病患者恍然大悟了。

    “呼……那你还等什么！动手吧！”萧羽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蛊惑道。

    “格鲁尔”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吟唱起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安息吧……你的灵魂将得到解脱，在世界的尽头你将找到你的自我，你将与真理同在。祝福你，年迈的勇者。”这时萧羽忽然显出了一副神圣的模样，站在“格鲁尔”的身边对他做着祷告。

    “多谢你，年轻的勇者，我终于找到了自我，永别了！”当咒语完成之后，“格鲁尔”微笑着看着萧羽，然后向天一指引动了魔法。

    下一刻，一颗体形微小但却蕴含着浓郁黑暗元素的魔法球，破开了空间降落在了他的头上，并坠入的他的体内。

    随后，魔法球在他的体内爆破了开来，将他的身体染成了一片黑色。他眼中明亮的蓝色火焰，也最终随着那黑色的消退，永远的熄灭了下去。而他脸上那如同回归母亲的怀抱一般的微笑，则证明着这个灵魂曾经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