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梦与现实的交错

    荒芜的戈壁，两个青年肆意的战斗着，随着两人的你来我往，脚下的沙尘被自由的风随手带走。两者都没有使用什么特别的能力或是武器，仅仅是拳脚上的较量。招数完全算不上华丽，甚至是简单的有些苍白，但是他们的度和力量已经出了正常人类的生物机能。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一方倒下……接着另一个人也毫无胜利者的姿态，直挺挺的躺在先倒下的那一方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仰面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就如同之前畅快淋漓的战斗般肆意的大笑着，戈壁滩上的风将笑声传达到天际……

    ………………

    阳光透过云彩的缝隙，将苍鹰盘旋的影子印在大地之上……那苍鹰，也被这种肆意而张扬的笑声所感染，它应和着地面上轻狂的两人，出震慑长空的高亢音符。

    或许是两人的笑声停止了，苍鹰震了震翅膀，向着云层分开的方向远去……

    难得的宁静，虽然风声依旧，但是更加凸显此时宁静的气氛。

    “真的没办法了吗？”

    “什么？”

    “你明白的……所剩下的……”

    “啊啊~没办法呢，命运就是这样催人前行呢……”

    语气中虽然有点点的无奈，但是却没有任何诅咒或是认命的感觉，完全是随意的，对命运和人生的调侃。

    早就决定的，不论怎样，最后的最后，我能笑着对自己说——干的好。这就足够了，一切都赌在这一句话上了。怎样都好，即便是已经知晓的结局，好在这个过程是由我来决定…在抵达那个终点之前……

    “呐~你就这样一直旅行下去吗？”

    “呃，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没错，不知前行的方向，最初的彷徨之后，面临一个古老而又无奈的问题——我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

    曾经觉得这是个多么愚蠢问题的我，此时面对它，还能吐出“愚蠢”两字吗，为什么…我会消失在曾经的记忆中…消失在曾经认为理所应当存在的地方…现在的我…有身处何地呢？

    “喂，这一段时间，你这家伙真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这就话还给你……”

    沉默……

    这就是分别的时候了…虽说不想弄得太“恶俗”，但是也不想太过简单……

    两人爬起来，相对着坐好——

    “决定了？”

    “嗯，我要建立一个佣兵团……因为太无聊了，找点事情做…倒是你…自己小心……”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吗？”

    “能说你早就说了……”

    那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一愣，然后微笑着，在对方好奇的眼神中，从不远处的包裹中，拿出一对儿有着奇异弧度的匕，以及酒壶和两个杯子。

    “我们结盟……”

    “啊？”

    拿着匕的人将杯子放在了各自的面前，之后倒上大半杯酒，示意对方拿起其中一个匕，然后跟着自己一起将匕反握，刀刃朝向自己的前臂，再相互交叉对方的匕。

    这个动作让不明所以的那位，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

    接着，那个提议结盟的青年，有些坏坏的一笑，然后他的手腕轻轻的做了一个特别的动作——

    “噌——”

    随着匕交错一瞬间的火花，两人手中有着奇异弧度的匕，因为刀刃都是冲着自己，所以前臂被刺破了一个小口。鲜血沿着刀锋流到了匕交错的位置，两个人的血液在这里交汇，之后被地心引力拉到了两人面前的酒杯中。

    “喂，真的很疼啊……”

    “哈哈，你就别抱怨了……”

    到了这个时候，再不明白对方是想要举行一个类似“歃血为盟”的仪式，自己就太笨了。不过那应该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血，表示结盟共同抵御外敌之类的，那个动物应该是影射“外敌”这个概念，那么现在这个是什么意思……

    仿佛看出了对方的疑问——

    “这是兄弟的血之盟约……以逆刃和鲜血的名义……你我约为兄弟……”

    逆刃——即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对方。我们的刀刃，永远不会指向对方。

    鲜血——交汇的鲜血，在双方的体内流淌，这是兄弟的证明。血脉的牵绊，手足的情谊。

    “以逆刃和鲜血的名义……”

    双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啊啊~到现在你也不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

    “不是说过了吗？”

    “哎，那个明显就是一个代号！”

    （那个名字实在是不详……感觉有种诅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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