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是我不好

“先生。”徐珊开了口。

    莫征衍依旧背身而站，低声命令，“交给你们了。”

    方敬侧目，给了徐珊一个眼神，徐珊收到了，她走上前去，试图要和楚乔说话，“小姐，我来帮您换衣服吧？”

    首先第一步，就是换件衣服。

    楚乔却只是抱紧了自己，不肯松手。

    徐珊道，“先生，还有方医生，请先出去一下吧。”

    莫征衍回头，瞧了眼床上蜷缩着自己的楚乔，他皱眉离去。

    方敬道，“一会儿好了告诉我。”

    两人离开了卧房，转而来到书房。

    方敬瞧见莫征衍沉默不言的样子，取了烟又递了一支给他，微笑说道，“莫先生，抽支烟吧。”

    莫征衍接过了。

    两人吞云吐雾起来。

    “楚小姐的身体，可经受不住您这样的折腾。”方敬明显是在调侃，但是也点出了事实。

    莫征衍沉默不语，方敬又是叮咛道，“夫妻之间，还是慢慢来吧。”

    方敬却是知道这样的事件，不只发生过一次。

    至少在一年前，就曾经有过。

    那一天夜里，莫征衍忽然来找他。也是深更半夜的，将他吵醒了。方敬打开门一瞧，莫征衍满头都是血，将他吓了一跳。立刻取了医药箱，来给他止血，方敬不禁询问原因。莫征衍只说是不小心撞的，其余也没有多说。莫征衍临走的时候，吩咐他隔天去静园看看楚乔，方敬听从了。在和楚乔的聊天过程中，虽然也没有明言，但是方敬还是大致猜到了个大概。

    而如今，距离那一夜已经相距一年，怎么这两人还是如此的关系？

    这让方敬不禁困惑。

    徐珊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将楚乔安抚成功，让她洗了个澡，也为她换了干净的衣服。

    徐珊这才折出，“先生，可以了。”

    三人重新回到卧房，楚乔已经躺在被子里，但是因为莫征衍的出现，刚刚放松下来的她，再一次进入了警备状态。楚乔的手，攥紧了被角，狠狠地攥紧。她的双眼，更是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们，片刻也不肯移开。

    莫征衍瞧见犹如惊弓之鸟的楚乔，眉宇皱的更拢了。

    方敬微笑道，“楚小姐，我是方医生。”

    楚乔侧目，瞧向了他，默了下点了个头。

    方敬走近了她，将医药箱放在了一边，安抚说道，“我来替你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可以吗？”

    楚乔又是沉默，又点了个头。

    于是，众人也沉默，瞧着方敬为她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

    方敬摘下了听筒，而后说道，“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很健康。我给你一支药膏吧，可以活血化瘀，第二天就会好。”

    楚乔的脖子里，那些淤青的痕迹，还真是鲜明。

    “楚小姐，您好好休息。莫先生，那我先走了。”方敬交待了一声，功成身退。

    徐珊瞧着情形，也想着自己该走了，“小姐，您好好休息吧，先生，那我也走了。”

    徐珊刚要转身离去，但是楚乔那样急切的伸出手来，一下抓住了徐珊。

    徐珊惊住，回头一瞧，只见楚乔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望着自己，“小姐……”

    楚乔抿着唇不说话，还死死地攥紧了被子，只是望着她。

    莫征衍眼底一抹深意，开口说道，“徐秘书，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她一起睡。”

    徐珊应道，“是，先生。”

    莫征衍瞧了楚乔一眼，他不再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莫征衍来到了二楼的客房。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来到阳台，眺望着深夜的静园，默默抽着烟。想起方才种种，那一幕幕画面倒映而过。

    最后定格在楚乔无助哭泣的画面。

    莫征衍胸口窒闷。

    五年来，她都不曾哭过流过泪，即便是家败破产之时，可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哭了。

    她的眼泪，竟是因为他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