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汇报。市局的张局长亲自喊话，他扯大嗓门对着扩音器说要求大海无条件放下武器，放开人质。

    大海也扯开嗓门说，我的条件是要法官来，我现在就要和这个婊子离婚。房子归我，孩子归我，立刻，马上离婚。没有谈判的余地，不然我就先杀了王警官然后自杀。

    说完他就拉着王立凡退到了墙角。大海喘着气低声对王立凡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可是我不能再忍受了，

    我知道我失去了那个能力后就不配再做她的丈夫。我让她和我离婚再找个男人过，可是她死活不离。我是个男人，我是她丈夫，可是她婚不离却整天和别的男人睡觉。我是在是受不了了，今天我就要一个了断。

    张局长一听大海的条件，长长的出了口气，他觉得这件事可能要容易处理的多。他立刻和魏副厅长商量了下，于是就马上召集了相关单位的工作人员来现场办理王燕和大海的离婚协议及财产分配手续。半个小时后所有的文件都处理完毕了，相关负责人说现在大海和王燕只要在这些文件上签上字，按上手印后就可以立即生效了。

    张局长点点头，心里气愤的想等这件事完了看我怎么整你。敢袭警，你吃了豹子胆了。他微笑着上了楼梯来到门口，大海让他在门口停住，张局长笑着指着旁边工作人员手中厚厚的一叠文件说：大海啊，你现在只要在这些文件上面签个字就可以有法律效应了。完了赶紧把小王给放了，你欺负一个女娃娃还算男人不。

    大海看了一眼张局长展示的文件后就大声说：你们都退后，先让那个婊子签字。张局长没办法只能退后，他回过身来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把王燕带上来。王燕被两个民警马上就带了上来，她惊恐的看着大海满脸通红带着愤怒的表情。民警给她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后就把这些文件放到了她面前。王燕看了那几页协议书和判决书后就摇着头，她开始哭着大

    喊着抓起它们开始撕这些文件。

    不，我不能失去这一切。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这个魔鬼，说着她就要扑向大海。人质有危险，看着脖子上流出来的鲜血，立凡忘记了疼痛。面对死亡的进一步靠近，王立凡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有东西贴着她头顶的发梢飞了过去，紧接着就看见大海猛地就向侧面倒了下去。空气中充满着血液和脑浆的腥味，立凡最后一眼看了下大海被掀翻的头盖骨，就感觉自己大脑里再也承受不住了。她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当场晕了过去。

    不要，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立凡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终于醒了，我的孩子，你受苦了。说着王立凡母亲就紧紧的把坐在病床上的立凡抱在了怀里。立凡在母亲怀里还一直在哆嗦，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要，别杀他，不要···

    立凡父亲坐在一旁一直低着头吸着烟，这时候就听见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王主任，你看嫂子她？说着就带着关怀的表情看着立凡的父亲。王立凡父亲没有抬头，只是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就继续吸着他的烟。

    等年轻人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退了出去后，立凡父亲就抬头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他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就走到立凡的床前。他坐下来紧紧的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这个在政法系统风雨二十六年威严的男人流下了眼泪。他用颤抖的身体紧紧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等过了好久后他才用衣服擦了擦他的眼角，然后就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就说：好了，女儿刚醒来。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是赶紧给凡凡弄点吃的吧。她都二天半没有吃饭了。

    听到丈夫这样说，立凡母亲马上就停止了哭泣。她让立凡躺在床上好好躺着然后就让立凡母亲守在女儿身边，自己就出去给女儿弄吃的去了。立凡父亲坐在了立凡的床头，他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女儿眼睛突然就再次湿润了。他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就那样紧紧的握着，两行热泪顺着这个年过半百，一向给人感觉很威严的男人的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