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灰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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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殿下的意思我可以简单理解做生意吗？”项空皓笑着说道。

    “当然，不知男爵大人意下如何。”亘渊说着，用叉子叉起一块嫩牛肉放在嘴里，边吃边想，“这肉做的真好吃，比我们兽人帝国最好的厨子做的都香，人类的好东西真多啊！”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一个侍从悄悄来到项空皓背后，低语了几句。

    “皇子殿下，我们人类帝国的jing神领袖，教廷派来了两位红衣主教，也想和你见见面，不知您的看法……”项空皓说道。

    “哦，荣幸之至！”说着亘渊站起了身，想到：“人类真麻烦，怎么又出来个教廷，还什么jing神领袖，到底谁说了算，不是他们的帝王吗！？”虽然心里在吐槽，可是亘渊手底下可不慢，趁着项空皓转过身的一瞬间，迅速将盘子里剩下的牛肉一口塞进了嘴里，后面的侍女看见这一幕，使劲憋着笑意。

    见过教廷派来的两位红衣主教，项空皓就安排亘渊去客房休息了，之后又和红衣主教一起见了等候多时的卡里联合众国的使者。

    两位红衣主教的意见很明确，绝对不允许诺曼帝国和卡里联合众国的商人与兽人做生意，也不允许开辟蔓妙树海的商道。

    回到书房的项空皓一夜没睡，最后写了一封上疏派使者快马加鞭的送往di du。

    信中详细阐述了兽人所带来的特产种类和预估价值，并说明了教廷等方面的态度。

    可是项空皓等来的不是大帝的旨意，而是由di du几个重量级贵族组成的调查团！

    而此时，项空月和天动等人分开后，独自一人回到了三莓郡，刚刚进了郡主府，立刻就被调查团带来的禁卫军给控制住了。

    原来，调查组来到三莓郡后，调查得知并没有如宰相在皇宫里所说的郡民怨声载道的景象。尽管三莓郡的其他几个贵族拼命个抹黑项空皓的形象，可是调查组从市民那里采集的意见却是对项空男爵的政绩交口称赞。

    只要项空皓征集的物资不是资敌，那么身为男爵，又是一郡之主，征收点民财不算什么大事，众位贵族也就没有太在意。

    本来调查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可是无意间从民间听到一个消息，就是项空男爵二儿子的项空月，身为贵族后裔，竟然在城门口公开对一个平民青年道歉！

    从行商和城门守卫口中获得了详细的情况后，调查组中的贵族们终于勃然大怒。

    “贵族无错！”这是诺曼帝国立国的第一准则，在任何情况下，贵族必须保证自己超然的地位，相对于平民而言，贵族的话就是命令，一个贵族绝对不允许对平民低头，这是诺曼帝国法律明文规定，否则将以玷污身份罪剥夺爵位，同时视情节给予处罚。

    当时制定这条法律的初衷是为了适应战争环境。

    诺曼帝国的开国皇帝威廉一世为了得到大量贵族支持，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贵族的法律，这只是其中一条，同时，这条法律也保证了如果贵族在战争中被俘，无论如何不能向对方身为平民的士兵低头归降，充分展现了贵族气节。

    可随着诺曼王朝几百年来的发展，这条法律早已经变味了，当调查组查清了事情的经过后，立刻将刚刚归来的项空月打入大牢，同时软禁了项空月的三位妻子。

    才刚刚知道自己儿子闯了大祸的项空皓惊慌失措，连忙向调查组求情。

    可是郡里的其他几个贵族此时纷纷落井下石，正直了一辈子的项空皓此时才发现，自己正直的一生换来的竟是孤立无援的地步。

    身为郡城卫队队长的大儿子项空天也被罢免职务，由后续赶来的东北集团军接任三莓郡的城卫任务。

    兽人皇子亘渊一直在城里冷眼看着这一幕，同时心底暗暗心惊人类帝国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在他的心里，认为项空皓是个和善的中年贵族，却在短短十几天里，从一郡之主变为阶下囚。

    不过对亘渊来说还是有好消息的。

    从兽人军营里传来的消息，已经有商人悄悄接触了兔族的军官，并买走了一些兽人的货物，有用货币收购的，也有用大量兽人帝国继续的粮食、绸缎甚至铁器。

    尽管是人类用剩下的一些破铜烂铁，可是只要是带铁头的锄头，即使它生锈或者损坏了，在兽人帝国依然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但是基本所有的商人在和兽人做交易时都特意嘱咐兽人军队不要声张，亘渊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其实，面对兽人带来的大量土特产，诺曼皇室和卡里联合zheng fu作出了几乎相同的反应。

    表面上下令禁止与兽人进行任何商业活动，完全是为了给教廷面子。可是私底下都用最快的速度联系本国内各大商会，组建了大批的商队进行走私！

    兽人帝国特产的一些药材、兽皮，干货等在人类看来都是无价之宝，甚至里面还有些能炼制提升修为丹药的主要材料！

    就在人类帝国借着兽人大发横财，兽人也努力向依靠这些货物打开与人类僵持五百年的关系的时候，一个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这场风暴的中心就来源于人类的两大帝国：诺曼帝国和徵勋帝国。

    而史学家则城光明历225年，对整个亚蒂斯大陆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人类由此进入了民间所谓的黑暗纪元。

    与此同时，即光明历224年（兽皇历512年）11月中旬，狂兽人帝国突然对南方的兽人帝国发起突击，连续攻克兽人帝国北方牛族多块草原。兽人帝国北方防线全面崩溃，狮人军团、虎人军团两位军团长失踪！

    防线崩溃，几个主战军团随王子出征人类帝国，让兽人帝国一时间无人可用，好在此时狐人军团的军团长灵波赶回来面见兽皇，并带来了兽人大军回援的消息……

    光明历224年11月底，殇所带领的十一万兽人大军终于走出蔓妙树海，进入兽人帝国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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