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乡

书生，不知要强多少哩。”

    一老两大一少，在田里忙活了三个小时，才将上午割好的稻子都堆在了老家门前的稻场上。

    家里也就六亩地，一块在老家门口的池塘边，一块在叶河边。池塘边的早就收好了，这一块弄好，收割算是完了。但后面还有打谷、晒谷等。

    一家人都满头是汗，坐在树荫里乘凉。

    爷爷一直笑着，坐在藤椅上看着他们。

    叶凡歇好了，走过去道：“爷爷，身体好点没。”

    爷爷口齿不清的道：“好，好。”

    奶奶道：“他现在可以自己拄着拐杖溜达呢。比之前强多了。”

    叶凡的爷爷有高血压，突发脑溢血，偏瘫在床。他无比的坚强，脑溢血这种鬼门关都闯了过来。重生之前，爷爷也是精神很好。十几年的大病，阻止不了二老的相依为命，阻止不了二老的幸福生活。

    爷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凡，上台讲话就不要怕。你爷爷为了锻炼演讲，当年跑到山里把一棵棵的松柏当作观众，大声的讲。”小学时叶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要上台演讲时，奶奶这么说。

    “凡，现在上学多好啊。你爷爷当年，还要自己出钱去私塾先生那里学。”当叶凡抱怨上学累时，奶奶这么说。

    “凡，做人要遵纪守法。不正的就要以法律做武器来对抗。你爷爷有律师证，懂法，你看有谁敢欺负他。直接什么法第几条，把坏人就给震住了。”奶奶说起爷爷总是那么起劲。

    可是爷爷中间丢下她和四个儿女，消失了有十几年。是那场文人的灾难，爷爷被连坐。逃到了香江边境，还是被抓了进去。

    奶奶含辛茹苦将四个儿女带大，却从来没有怪过爷爷，爱他依旧。只是父亲虽然对爷爷仍然很敬重，心里却有了疙瘩。长兄如父，他吃得苦不比奶奶少。所以父亲是个慈父。

    这个时空当然没有这些事，可也发生了一次wenzi狱。爷爷出来后，便在老家种种田，种种菜，闲暇时便翻翻家里堆满了的各种书籍。只是叶凡经常会看到他，坐着看夕阳，出神。然后给他讲各种古书，各种国学。当时他是当故事在听，现在回想起来，叶凡的眼泪忍不住淌了下来。他假装上厕所，去平复了下心情。

    “凡，凡，学校里过得还好吗？”爷爷道。

    “过得好着呢，我还当上了班长。所有的考试全是满分。”叶凡从书包里拿出卷子给爷爷看。

    “好，好，好。”爷爷看着叶凡，连叫了几个好，脸上也多了点血色。

    “我不仅学得好，还画了一本画册。”叶凡拿出四本画册，递给了奶奶和父母。然后站在爷爷身后，翻给他看。

    “好啊，好啊。”爷爷继续这么念叨着。

    “这本画册还出版了，赚了不少钱。”叶凡道。

    父母都惊讶的看着他，道：“还出版了？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啊？这些画这么好，真是你画的。”

    “当然了，我给你们一人画一幅。等过年了再画个全家福。”叶凡拿出画具，放在小木桌上，开始画了起来。

    眼见为实，父母和爷爷奶奶更高兴了。

    “出息了，出息了。”爷爷叹道。

    “你该高兴啊，叹什么气？”奶奶打了下爷爷道。

    “恩，高兴，当然高兴。”爷爷道。

    母亲道：“赚了多少钱？”

    叶凡道：“四十五万。”

    父亲道：“多少？四十五万。”实在是这数目对乡下人有点太过巨大了。

    叶凡把书包打开，掏出用报纸包好的软妹币，打开。金黄色的软妹币，晃花了人的眼。

    “出息咯，出息咯，好啊，好啊。”爷爷道

    父亲数了数，道：“二十万？”

    叶凡点了点头，道：“这钱是给你们的。卡里还有二十五万。”他不好说自己用了五万。

    他把钱分作两堆，一堆十万。

    奶奶道：“我要你的钱作甚？五谷杂粮田里有，菜是自家菜园的，你爷爷还有退休金。”

    叶凡道：“土坯房子该换换了，就拿这钱，让父亲给你们盖个新房子。爷爷的药也不要再拿那种便宜的，拿好点的。”

    奶奶道：“新房子有什么好？我们这土坯瓦房冬暖夏凉，也不用上下楼梯。你爷爷吃这药好得很，比其他得高血压的不知要强多少。钱不要。”

    父亲劝道：“万一来个大风大雨什么的，房子塌了怎么办？你要人戳儿子的脊梁骨吗？”

    奶奶强了句，土坯房子才结实呢，最后还是应了。

    叶凡道：“爸，你不是老早就想办个生态养殖场吗？这点钱有点少，你就先办个养猪厂。等我赚了更多的钱，就把这叶河流经的一片河谷地和周围的山头都给你包下来。”

    父亲道：“这怎么行，我们自己做点生意，够养活我们自己的。”

    叶凡道：“说到种地，养殖，还有谁能比你做得好呢？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做儿子的出息了，帮下父亲，有什么不可以吗？”叶父还没满十岁，就和奶奶一起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对于种地、种菜、种树、养猪、鱼、鸡、羊那是非常的在行。以前一直都在念叨着要做个种田大户。还跟叶凡比划着，这个池塘怎么弄，这个山头怎么搞，是这方面的专家。

    父亲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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