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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九章 诉衷肠 姐弟情深分手两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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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眼冒火的走到向春秀扔鞋的男孩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下勾拳,那男孩也不示弱,他也在我脸上狠狠还了一拳,然后我们俩就发疯似地扭打在一起。在我们俩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和那男孩一伙的几个孩子上前拉偏手,眼看着我就要被他们打趴下,和我要好的几个小伙伴就冲过来帮我打他们,就这样,十来个半大小子在我家院里打起了群架。就在院里一片乱哄哄的时候,门外停下一辆警车,七八个着黑衣的警察冲进院子里,这时我们才停住手不打了。

    一个矮胖的警察头目大声问道:‘你们哪一个是崔凤鸣呀?’院子里没人说话。当那个警察又问了一遍后,还是没人回答。这时我像条汉子似的走到他面前,面无惧色的说我就是崔凤鸣。

    那警察头目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一挥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我质问他为什么打人,他气势汹汹的说:‘昨晚你把我大哥差点给打死,我tama的打你怎么啦?一会儿回警局我还要好好收拾你呢!’这时几个警察上前给我戴上了手铐。

    ‘长官,我孩子小,不懂事儿,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母亲见我真的要被抓走,就哭着在警察头目面前为我求情。

    ‘老婆子,你儿子为女人争风吃醋,还把人家打个半死。他还小吗?你给我滚开!’,警察头目瞪着牛眼把我母亲推开,我母亲就被吓得再也不敢说话,我被警察架到院外扔进警车里。在警车开走的时候,我从车窗向外看去,看见春秀姐在警车后面追着跑。”

    王鸿举正听得入迷,可是崔凤鸣讲到这里忽然不讲了。他催促崔凤鸣说:“连长,你还没讲完呢,继续讲啊。

    崔凤鸣有些迷茫的问王鸿举:“我总是在想,当年我是个半大小子。春秀姐已为人妻,你说我和春秀姐之间的男女之爱算得上纯洁的爱情吗?”

    “我没真正接触过女人,也没品尝过爱情的滋味,但我觉得你和春秀姐的故事挺凄婉的,你们俩纯洁的爱情使我很感动。”

    王鸿举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崔凤鸣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自言自语地说:“纯不纯洁无所谓,反正我们俩当时是真心相爱,既然相爱就有相爱的道理。对吧?”

    “崔连长你继续讲下去吧,我们还没听够呢。”

    王鸿举这才发觉在他俩身旁围了好几个听故事的伤病员。一个伤员见崔凤鸣不讲了。就殷勤的递上一支烟,又有个伤员给他倒了一杯水,崔凤鸣这才继续讲下去。

    “我这个篓子捅大了,在警察局里关了一个多月才被放出来。我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花生皮的医药费得全部由我家赔偿,我母亲东借西借的才把这医药费凑齐。我爸爸原来是半身不遂,这次他被我气得浑身都不能动弹了,我母亲也是整日以泪洗面。我有个妹妹。她那时正在读初中,因为赔偿了花生皮的医药费后还要给重病在床的爸爸花钱看病,家里欠了很多钱。妹妹因此辍学,我懊恼极了。那时我必须拼命的做工挣钱来弥补我给家里造成的损失,而且我也想让自己浮躁的心暂时静下来,就逐渐中断了与春秀姐的来往。”

    这时一个伤员插话说:“崔连长,春秀姐对你那么好,你忘掉人家可不对呀!”

    “说实话,我当时考虑过自己与春秀姐的关系是否正常,也试图要忘掉她,可事实是我忘不掉她!那时我拼命的干活一是为了挣钱给父亲治病和继续供妹妹上学,二是为了攒足一笔钱将来带着春秀姐私奔。但几个月下来我累死累活挣的工钱还不够给父亲看病用的呢!后来我听一个从东北回来的朋友说,东北大工厂比较多,在那里找工作容易,薪水也高一些,于是我就有了到东北谋生的想法。

    在离开北平的那天,我从家里拿了块花布,在春秀姐的住处等着她,我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回家。春秀姐见到我后显得很高兴,她急忙把我拉进屋。我们有些日子不见了,对此春秀姐很伤感,她摸着我的脸说:‘凤鸣,你好几个月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忘了姐姐呢。’我紧紧地搂着她说:‘好姐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我看到她瘦了许多,眼角也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我问她为什么瘦了,我这么一问就把她问哭了,她说没有我的日子好寂寞,她经常在梦里梦到和我在一起,可是醒来身边却是空荡荡的,还说在聚贤楼里那经常受到花生皮等人的刁难,这种日子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当她听说我要到关外去闯天下,就要跟我一起走,我就对春秀姐说我先到关外去看看情况,如果能挣着大钱我就马上回来把她接走,春秀姐答应了。

    那一晚我没有回家就住在春秀姐那里。第二天一早我在离开之前把花布塞到春秀姐的手里,对她说我要闯世界去了,要她多保重。春秀恋恋不舍的拉住我,她红着眼圈说:‘凤鸣,我看得出你是个好男人,今后也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知道你这一去回不回得来很难说。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你就回来接我走;你要是忘了我,我也不怨恨你。你什么都不欠我的,姐只要你别忘了曾经有个叫春秀的女人和你好过就行了。’春秀说话时脸上挂着泪水,我不忍看她难过的样子,朝她点了点头就急忙转身走了,连头也没有回。到了东北后我才知道东北的日子还不如关内好过呢,在那些工厂里挣的钱除了给家里寄走一些外剩下的刚够自己吃饭,所以我就没有接春秀姐到东北和我一起生活。我到东北打工的第二年日本鬼子投降了,我们在的那个地方出现了大批**的部队,当时我有个师傅是地下**,在他的指引下我参加了**的队伍。从那以后每天除了军事训练、上政治课,就是打仗,我曾经对春秀姐的许诺便成了一句空话,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应该带她一起走。几年来我总是觉得自己伤害了她,这都怪我当时年少不懂事,做了事不敢承担,现在天天吃后悔药啊!哎,你们说春秀姐她心里会不会记恨我呀?”崔凤鸣抬头看着大家问到。

    王鸿举说:“崔连长,你不要有负罪感!人家春秀姐并没觉得你欠她什么,等我进北平时找到她,替你带个问候的话。”

    崔凤鸣若有所思的说:“我想她不可能在聚贤楼了,恐怕你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不过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要找到她,我要名正言顺的娶她做老婆。”

    “你就别做娶春秀姐的美梦了,人家可是有婆家的。”

    “她在婆家受气受压迫,他的男人是个废人,春秀姐和这样的人过日子就是活受罪!女人再嫁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赎罪,要娶她为妻,要给她幸福!”崔凤鸣说罢,用力的挥了挥仅存的那只胳膊。

    王鸿举觉得崔连长的话也有道理,他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王鸿举,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当年我投奔队伍的时候是和几个同学偷着从家里跑出来的,此后就再也没回过家。打进北平后就麻烦你去看望一下我的老父母,他们年老多病,尤其是我的父亲常年病卧床榻,我却没在身边尽孝,不知他老人家还在不在世?孔子曾说过:父母在不远游。我是个不孝之子啊!”

    王鸿举安慰他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嘛。你心里有孝就行了。”

    在送王鸿举走出病房的时候,崔凤鸣问:“王鸿举,我认为在这次解放天津的战斗中,你表现的很英勇,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完全符合一个**员的标准。这次战役后不知党支部批准你入党没有?”

    听崔凤鸣这么一问,王鸿举的情绪低沉下来,他有些无奈的说:“指导员找我谈过话,说我出身于官僚资产阶级家庭,在思想意识和生活作风上还没有完全向无产阶级靠拢,他要求我继续改造小资产阶级思想,接受组织上进一步的考验。”

    崔凤鸣听后也很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个李启明!同样的抛家舍业,同样的抛头颅洒热血,都是革命队伍里的同志嘛!为什么就不能一样的看待?一个人出生在什么家庭不能自己选择,但道路是自己走的。李启明唯成份论的思想根深蒂固,他这种狭隘的心胸会伤及到一些同志的革命热情,也妨碍自身的进步,在这一点上我始终与他有分歧。等我出院后一定要找他好好聊聊!”

    “这也不能完全怪指导员,我还有许多地方达不到党员的标准,以后再努力争取吧!”王鸿举见崔凤鸣有些不高兴,忙打着圆场。

    时间不早了,王鸿举向崔凤鸣道别后急匆匆赶回连队。几天后王鸿举所在的部队钢铁洪流般的奔向北平。(未完待续。。)</dd>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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